儿时看《射雕英雄传》时,总觉得五绝之中抛开已故的王重阳不谈,南帝、北丐是好人,而东邪、西毒则是邪派,然而事实并非如此,除了“西毒”欧阳锋外,余下的几人其实人品都不差,黄药师早年被百姓称为“邪怪大侠”,洪七公本就是威震天下的丐帮帮主,是正派人士,而段智兴作为大理皇帝其实也是个相对正直的人。
(五绝剧照)
而在笔者看来,初代五绝中,那“南帝”段智兴原本才是更有机会成为五绝之首的人,或许正是因为他为人正派,才不屑用一门相对邪恶的武功对付余下的四人,这才错过了“天下之一”的位置。
一、段智兴的为人
论人品,“南帝”段智兴着实让人佩服,甚至他有点儿像后来的张无忌,有些烂好人了。
当年王重阳知道自己命不久矣,又担心自己死后世间无人制得住欧阳锋,于是便带着师弟周伯通一同前往大理,想要与段智兴交换武功,实际是顾及段智兴的面子,他只意在将先天功传给段智兴,王重阳自然是出于好心,但他师弟周伯通却是办了坏事。
王重阳与段智兴交流武功之时,周伯通却和段智兴的妃子刘瑛擦出了爱的火花,周伯通原本也只是教那妃子武功而已,哪知道二人互生情愫,后来还有了一个孩子。
(段智兴剧照)
换了任何一个皇帝,在知晓自己的妃子与他人有不正当关系之后自然都是龙颜大怒,周伯通和刘瑛难逃一死,然而段智兴没有,他固然生气,但他也爱刘瑛极深,于是选择成人之美,奈何周伯通以“顽童”之名掩盖渣男之实,直接逃避了这段关系,只留下刘瑛,还有他的孩子。
刘瑛就这么厚着脸皮的继续在宫中生活,段智兴甚至还会时不时地关心她,作为一个皇帝,一个被背叛的丈夫,段智兴做得已然够多。
可以说段智兴的人品着实没得黑,哪怕是出家之前的他也可以说是大善人一个了。
二、之一次华山论剑
时间回到之一次华山论剑之时,等于说此时汇聚华山的是四位正派以及欧阳锋这位邪派,而且欧阳锋还是个用毒的高手,其实从这一层面而言,欧阳锋夺魁的概率也很大,因为用毒的人往往是不择手段的,毫无下限的,所以危险性也更高,不过后来的结果并非大家所想,王重阳夺魁了。
(欧阳锋剧照)
原著道:“那时是在寒冬岁尽,华山绝顶,大雪封山。他们五人口中谈论,手上比武,在大雪之中直比了七天七夜,东邪、西毒、南帝、北丐四个人终于拜服我师哥王重阳的武功是天下之一。”
从理论上来看,这五人无一例外都是武痴,都觊觎那“天下之一”的威名,而且夺魁之人还能得到《九阴真经》,所以他们不该放水才是,那么为何笔者说段智兴原本有机会夺魁呢?就因为他刻意隐藏了一门神功,确切地说是一门邪功。
三、前辈的遗言
到了新修版的故事中,金庸是将各部作品之间的关系打通,而新修版《笑傲江湖》中就提到过一段关于北冥神功传承的往事。
(段誉剧照)
原著道:“任我行喝了一口酒,说道:‘我这门神功,始创者是北宋年间的‘逍遥派’……修习北冥神功的是大理段氏。段皇爷初觉将别人毕生修习的功力吸了过来作为己用,似乎不合正道,不肯修习。后来读了逍遥派一位前辈高人的遗书,才明白了这门神功的至理。那遗书中说道:不论好人坏人,学武功便是要伤人杀人。武功本身无所谓善恶,用之为善即善,用之为恶即恶,拳脚兵刃都是一般。同一招‘《黑虎偷心’》,打死了恶人那是好招,打死了好人便是恶招。宝刀宝剑用来杀了好人,那是坏刀坏剑,用来杀了奸人,那是好刀好剑……’”
这里提到的段皇爷,多数人理解为段誉,其实是值得商榷的,一来段誉修炼北冥神功之时可压根没有见过某位高人的遗书,他是当即就修炼了,而从文中以“黑虎掏心”这招来示例来看,这位高人指的应该是虚竹。
虚竹曾在书中多次使用黑虎偷心,比如:“虚竹坐马拉弓,还击一拳,已是‘罗汉拳’中的一招‘黑虎偷心’”。
又如:“虚竹用以应付的,却只一门‘罗汉掌’,而且在对方迅若闪电的急攻之下,心中手上全无变招的余裕,打出一招‘黑虎偷心’,又是一招‘黑虎偷心’,来来去去,便只依样葫芦的一招‘黑虎偷心’。”
这些细节都能证明那位前辈就是虚竹,相对于段誉而言,虚竹如何会是前辈?这里的段皇爷指的自然是段智兴,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。
很明显,段智兴是在看了前辈虚竹的遗言之后才接受了爷爷留下的北冥神功,但对于为人正直的他而言,这种直接偷走他人内力的武功始终是邪魔外道,他不屑去用,也正因为如此,他才在华山论剑之时只用大理段氏的一阳指对付另外四绝。
试想段智兴若狠心用北冥神功对付另外四绝,那四人又该如何应对?当年的五绝之首怕就要换成他了,不过段智兴始终是那个宅心仁厚的段智兴,哪怕他当年没出家为僧,也是个正直之人。